2013年11月5日 星期二

不厭其煩的D Major OP. 35


禮拜三下午偷了個小小的閒暇逛唱片行,正逛出了一些興頭之時,又聽到了TchaikovskyD Major Op. 35 for violin。話說本來我很喜歡柴先生的這個曲目,但最近因為想比較各個版本和演奏者的不同,一個星期內大概聽了最少十個不同的版本。於是我對技巧精湛的HeifezDavid帶來的「狂喜的剎那經驗」開始有些焦躁不耐,反而覺得Issac Stern早期的mono錄音版本更能從形式的過份舖張中析離出來,使得這首曲子可以真正地退到內心深處,牽引出某種自我想像中作曲者精神場所的不同銘記。

Stern的演奏加上錄音較純粹,總會在心裡留下一些音質的沙粒。沒有過多的縐折和音符精緻燙平的縫合,平靜地使人沒入非消失不可的深淵;像個溺水者,疲憊地守著最後一份氣息,卻在生死間體驗了極致而歇斯底里的存在感。有幸獲得生命得以延續,季節的轉換仍會帶來間歇性的憂鬱,音質的沙粒總是溼溼黏黏地燙過腦海的毛細孔,無法穿透的灰暗,像悲傷本身的姿態。Tchaikovsky做此曲時必定是在最深最深的睡眠中了。
俄國式的憂鬱,缺乏所有城巿夏天氣味的想像,每件事物只是更向內深入,清晰地勾著思想的遠景。D Major Op. 35 for violin,其實語焉不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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